「一开始我以为你喜欢夏暻年，还在想你这方式怎么这么老土？」张图对着面前的试卷哇哇叫，「你怎么还会出试卷啊你？」
我真的在认真交我的保护费。
我用夏暻年给的钱，置办了电脑和打印机。
一个月的时间就初显成效。
整个年级 650 人。
夏暻年从年级 500 名开外进步到 400 名。
张图从年级 600 名开外终于进到了 500 多名。
这张图可比夏暻年认真多了，至少每天的作业还做了，可这成绩比完全不学习的夏暻年还夸张。
但是张图有正当理由当借口。
张图说他周末要帮妈妈摆摊没空学习，让我千万不要牵挂他。
周末的时候，我直接跑到张图妈妈的摊位帮忙。
张图想插手，我就勒令他坐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写作业，做不完今天晚饭都不给吃。
张图妈妈很喜欢我，总是塞给我吃的：「姜晚，你能来帮我们张图学习，我真的很感谢你。」
「张图是老师让我一对一帮扶的对象。他就是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以后能好的。」
一对一帮扶这种理由真的是很好用。
「对了阿姨，以后别给他吃夜宵，吃多了犯困脑子不清醒他题目更加不会做了。以后夜宵换成试卷吧，提神醒脑。」
自此，张图结束了长达多年的夜宵生活。
也结束了他舍不得戒，他妈舍不得儿子戒夜宵的传统。
相应的，我学会了炸很多东西。
张图妈妈忙着照顾客人，又在那问张图：「夏暻年那小子怎么现在来得少了？」
「他在家做试卷呢，说是要拿满分。」做完卷子，张图吃着炸鸡满不在乎。
这话是我说的目标。
夏暻年是不是真的照做了谁知道呢？
可夏暻年和我说，夏时樾虽然才上初一，已经是年级第一了。
甚至夏暻年听到，他后妈林又芳在书房和他爸夏侯说：「你别总把老啊老的挂在嘴边，你还年轻，公司靠你就行了。以后你就等着靠暻年享福了。」
「你别和我提他，听到就来火。」
夏暻年听着他爸一字一句：「夏暻年他这辈子，不给我惹事就不错了。把公司交到他手上，迟早完蛋。」
他又下了结论：「还是时樾成绩好人也稳重，以后恐怕只能靠他了。」
成熟稳重的夏时樾，是在他妈妈的逼迫下，从幼儿园开始，一个星期只能休息周六半天的孩子。
平时放学后和周末其他时间，都在学习。
最早的时候，夏暻年很是不屑。
后来夏暻年又对我说：「有时候又觉得他挺可怜的。」
夏暻年没有和我说更多的事。
在我成为灵魂的时候，我才知道，夏暻年之所以如此执着夏氏公司。
根本的原因其实是这公司从一开始就是夏暻年的妈妈韩素一手创办的。
夏侯从来没有爱过韩素，只有哄骗。
这是一切的源头。
韩素只是实在太信任自己的枕边人，实锤的恋爱脑。
韩素去世是这一切的导火索。
从那以后，夏暻年再也没爱过这个家。
我当时脱口而出。
「夏暻年，所以呢，你不可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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