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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雪似白头

  • 分类:小说推荐
  • 作者:咸鱼
  • 来源:ygxcx
  • 更新时间:2025-03-06 01:15:07

简介:“咸鱼”的《淋雪似白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1.永历十三年,冬日。噗嗤——滚烫血液四溅,腥气弥漫。匕首上沾满了血,我顺手在尸体身上擦掉,看着院子里仅剩的一名刺客。“怎么,还不愿意说?”黑衣刺客望着满院子的尸体,目眦欲裂...

第一章




我,长陵国长公主,自幼与胞弟相依为命,一力扶他登基。

垂帘听政,整治朝国。

后来,阿弟掌握实权,我也嫁给了少年将军。

相依为命的姐弟情,终究抵不过无上皇权。

于是,阿弟对我一次又一次的暗杀。

既如此,我要亲手把献出的皇权重新夺回。

1.

永历十三年,冬日。

噗嗤——滚烫血液四溅,腥气弥漫。

匕首上沾满了血,我顺手在尸体身上擦掉,看着院子里仅剩的一名刺客。

“怎么,还不愿意说?”

黑衣刺客望着满院子的尸体,目眦欲裂。

“妖女!你就是整个长陵国的祸患!总有人会杀了你!!”

吼声戛然而止,他的喉中含混几下,整个人仰头倒下,再无气息。

我本就没准备从这些刺客死士嘴中知道什么。

随手把匕首插在尸体上,捡起了脚下打落的梅花。

刚刚我正欲赏花喝酒,就闯进来了不少刺客。

“已经是第三批了。”

近两个月,前方战事频发,城中朝廷动荡,甚至还接连有人闯进将军府来刺杀我。

院门外传来脚步声,夜色下,容郎一袭白衣,如仙人一般。

不过,这位仙人的表情倒是不太好看。

“前院的人也解决了。”

容郎黑着脸站到我身边,委屈地撩起衣袍。

“阿磬,刚刚有刺客诈死,趁我走过时用血弄脏了为夫衣裳。”

“嗯嗯,那人真坏。”

我顺势在他探来的脸侧啄了一下。

他达到了目的,扬着笑让人把满是尸体的院子清理掉,拉着我进了房间。

“今天这一批刺客,与之前两批完全不同,明显受过训练。”

也不知道那群刺客哪来的胆子,敢跑到将军府搞刺杀。

前两批都被暗卫处理了,今天这次,我实在是烦闷的不行,才亲自上手。

“这段时日整个长陵都不太平,丞相、安国侯等人被陛下在朝上训斥罚俸,反而赏了不少伤民生的折子。”

我躺在容郎膝上,昏昏欲睡。

“阿弟独自处理朝政时日不长,出些差池也能理解......”

屋内温暖馨香,困意袭来,我牵着容郎微凉的手,慢慢没了意识。

耳边,只能隐约听见容郎的叹气。

“他若只是因为掌权时日不长,长陵倒也不会变成今日之局。”

2、

将军府里的事被容郎放出消息,次日,阿弟便传召我们入宫。

“阿姐,你们可查出是谁指使的?竟有人如此大胆,竟敢闯进将军府刺杀!”

我倚在容郎身上,安抚着面前气鼓鼓的弟弟。

“莫气,我与容郎都解决了,幕后之人还没查出,但他总会露出马脚的。”

阿弟绕到我身后,整个人趴在我身上,闷闷道:“可是,阿姐,我不想你再遇到危险。”

他蹭蹭我的脸,“不如我把亲卫调去将军府保护你吧!”

“不......”

“不必了,陛下。”

容郎打断我的话,幽幽叹了口气。

“臣府中男子已经够多了。”

阿弟一愣,瞥了我一眼。

啊?看我干什么?

我院子里的都是侍女!

“姐夫说的对,那阿姐的性命,就全靠容将军了。”

两个人装模作样地演了一番,被我各自踹了一脚。

阿弟拦着我俩在宫里用晚膳,正欲开吃,突然有人传来了急报。

“西北地区连年干旱,颗粒无收......”

我听着,不自觉皱起了眉,“如此境况,赋税怎能如此之重?现在紧要关头,应减轻赋税,从粮食宽裕之地拨送粮食以暂缓民生问题......”

“阿姐。”

阿弟打断我的话,把手中信件往旁边一扔,“朕多月前就曾拨了不少粮食,足够那地百姓吃个大半年的,怎会两个月便到如此境地?”

我盯着他,“西北地区百姓众多,且山高路远,不少粮食送到时甚至会发霉腐坏。”

“阿姐,朕是皇帝,”阿弟沉下神色看我,“朕比你更了解现今国情,就不劳烦阿姐献计了。”

“阿弟这是何意?”

听到他的话,我瞬间没了胃口,冷眼望了过去。

“我作为长公主,为你献计也不过是担忧百姓罢了,怎的听你一言,反倒是怪我越俎代庖了?”

自我们长大,我便再不似幼时那般怯懦和善,无论是谁惹到我头上,至少也得吃我两顿数落。

“阿姐,朕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若担心我掺和政事,就不应该让我听见。”

我冷笑一声,“免得让人以为我对皇权有什么窥伺之心......”

话音未落,我脑中极速掠过一个念头。

沉重的坠感自心头泛起,望着阿弟慌张无措的表情,我往椅子上一靠。

“说不定,前几日的刺客就是从宫里出来的。”

意味深长的话语悠悠吐出,阿弟的表情自慌张到震惊,心痛万分。

“阿姐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怀疑,是朕安排的刺客?!”

“本宫并未......”

“阿姐!”阿弟猛然拍桌而起,“我们二人自幼相依为命,是你豁出命将我送到这个位置上的!我怎会做出那等下流之事?!”

他俊秀的面容气得通红,眼里泛着水光,咬牙瞪着我,“我竟不知,阿姐竟一直在怀疑我......”

话音未落,豆大的泪珠子就砸了出来。

这一滴眼泪砸的我火气瞬间就消了。

“你别哭啊,”我叹了口气,“阿姐不是那个意思......”

这男子怎么及冠后更难哄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时辰,半个时辰吃饭,半个时辰吵架,剩下一个时辰哄他。

离宫时,鹅毛大雪自空中飘下,落在我们的发顶。

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容郎,你刚刚拒绝他安排亲卫来府中,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我望着天空雪花,神色镇定。

容郎沉默一瞬,“有些事情我尚未查明,待查清了再告诉你,可好?”

“嗯。”

十指相扣,掌心暖意涌向四肢百骸,唯独心口处,凉意渐浓。

3、

上次刺杀后倒是消停了不少时日。

我在榻上看着话本子,随手烧掉了往日之人送来的信,无非是想让我重新干预朝政罢了。

正无聊时,丫鬟端来果盘,提起西街新开了家首饰铺子,见她那么期待,我便带她出了府。

这家首饰铺子花样倒是不少,但我近日没心情买这些。

给她买了些,打发她先回府准备晚膳,我一个人在街上逛了逛。

人群熙攘,吵闹喧嚣,本应是一片安居乐业,我却越发心凉。

两年前,我将权力交还阿弟时,也曾私下暗访。

那时,虽然朝臣不屑我一介女流的治国之策,但他们无法否认,我在极短时日内稳固国情、安定百姓。

明明当时城中乞丐饿殍都已有了容身之处,可今日一看——怨声遍地。

4

等我准备回府,已经傍晚了。

往日仍有小摊小贩的街道巷子,此时除我以外,空荡无人。

我拐进无人巷子里,声音冷了下来。

“第四批了,真当本宫没脾气吗?!”

我顺手抽出发间的一只金簪,捏在指间,簪尖处沁入的毒发着黑亮的光。

“报上名来,让我看看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我沉下脸,望着对面的人。

那几名刺客倒是训练有素,一声不吭,挥剑冲来。

我闪身避开迎面利刃,顺势后仰,抬腿踢开那柄长剑。

身后匕首声破空而来,成百上千次的刺杀让我本能地偏头闪过。

手中金簪挥过,划破身后刺客颈边布料。

布料划破后,露出了带着刺青的肌肤。

只是一眼,我整个人便如坠冰窟,浑身冰凉,忘了躲避。

直到胸口处传来猛烈剧痛,我才猛然回神,狠狠喷出一口血。

好痛。

好痛。

容郎......

“阿磬!!!”

泣血怒吼从不远处传来,伴随着箭矢飞来的破空声。

意识模糊前,我看见熟悉的身影飞奔而来。

尽管心口剧痛,仍没忍住笑出了声。

容郎,你的发冠散了。

5、

我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中,我与阿弟因母妃身份卑微而被所有人都看不起,甚至母妃也不喜我们。

那些侍卫、宫女还有其他的皇子公主欺凌我们,冬日下水,夏日久跪都是常事。

我原本只想和阿弟好好活着,但后来,我杀了那个爱好男童的老宦官后,就不想了。

我要带着阿弟,爬到那个最高的位置上,杀了那些欺辱我们之人,让所有人都怕我们,让与我们相似之人,不再卑微乞怜。

后来,我助阿弟在父皇面前站稳了脚,成了阿弟的幕僚,让阿弟的名字,出现在传位遗诏中。

阿弟成了皇帝,我成了垂帘听政的长公主。

再回来,我不再参政,挂着虚名,嫁给了容郎。

......

“若是救不回长公主!朕让你们全族陪葬!!!”

愤怒大吼从院外传来,我慢慢睁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容郎。”

“阿磬?!阿磬!!你终于醒了!!!”

容郎坐在床榻边,往日俊美的面容此时满是疲惫,白衣上的血迹早已发黑,只有那双望着我的眸子,闪闪发亮。

他握着我的手,有些激动,转头朝门外大喊。

“阿磬醒了!快来人!”

话音刚落,阿弟便扯着老太医的领子冲了进来。

“快去给长公主诊治!阿姐!你终于醒了......”

他站在床头,面色焦急。

直到太医说我无事,只需静养后,二人才松了口气。

我躺在床上,抬手细细抚着容郎的脸,笑他,“你往日最爱干净,现在怎么这幅邋遢样子?”

“到今日,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他无奈握住我的手,“我哪有心情梳洗?”

“那你这会儿去梳洗一下,”我撇撇嘴,“身上难闻死了。”

容郎一愣,叹了口气,“也不说我是因为谁,小没良心的。”

话虽如此,他仍起身,安排沐浴去了,离开时走路姿势僵硬,也不知在我身侧守了多久。

“阿姐,人都出去了。”

阿弟酸溜溜的声音响起,随后高大的身影缩在床边,委屈巴巴。

“阿姐,你怎么出门不带侍卫啊,这次若不是姐夫出去寻你,说不定你就、你就......”

话还没说完,他就哽咽起来了。

“这次是我疏忽。”

“话说回来,那几个刺客的身份查明了吗?”

阿弟埋头在我掌心里拱了拱,压下了声音。

“查出来了,是丞相的人,我已经把人关起来了。”

丞相?我记得,那是个正直到古板的老头子。

一边抨击我垂帘听政,另一边,竭力维护我所做的治国之策。

“阿姐,近段日子朝中不太平,我安排的人传来消息,丞相联手安国侯和其他几位老臣,意图通敌叛国。”

阿弟眼神阴翳,此时倒多了些天子之威。

“这些时日你在府中好好养伤,不要外出,以防这次的事再次发生。”

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在难过丞相朝臣叛国,冲我笑笑。

“阿姐,你放心,你为我夺来的皇权,谁都抢不走。”

身上盖着厚重锦被,屋内炉火烧的正旺。

我望着院中的梅花,淡淡开口。

“若是我要呢?”

6.

“......”

阿弟笑容一僵,面色沉了下来,就这么站在我床头。

对视半晌,他才笑了笑,“阿姐,别闹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性子。”

我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屋内气氛瞬间一片沉寂。

“阿姐,宫里还有事,太医我留在将军府为你诊治,你好好休息。”

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的对峙并不存在,他笑了笑,转身离开。

这件事一出,我与阿弟之间也出现了不少变化。

我们不再密切往来,即使偶尔我进宫或者他来府中,也不再似从前那般亲近。

皇权,在我们二人之间划开一道无法跨越的深渊。

永历十三,新年,前方传来战报,敌国突袭。

宫里传旨,召容郎入宫。

我从青天白日等到夜幕暗沉,才看见容郎骑马归来。

回府后,他才告诉我阿弟与他聊了些什么。

“他说丞相等人与敌国串通,将朝中重计传了出去,我此次前去不仅要守关,还要拿到对方与丞相同谋证据。”

我缩在容郎怀中,缠玩着他衣衫系带。

“丞相通敌叛国,你信吗?”

“他既然当初能接受你的治国之策,就代表只要于国有利,他可以放下自身不满。”

“这等忠臣,我是不相信他会叛国的。”

容郎说着,握着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是啊。”

我靠在他颈边,低声道:“说丞相叛国,不如说,他怕丞相碍了自己的路,想借刀杀人。”

容郎身子一僵,烛火劈啪作响,许久后,他才开口。

“阿磬,你知道了?”

我闭上眼,“嗯”了一声。

“苛征农赋,掏钱买官,许多我留给他的朝臣都被他用各种理由革职流放。”

“而他,惧我插手朝政,一直试图......杀了我。”

一直被我们暗藏于心的难堪心思在此刻被揭露,我却异常淡定。

自那日发现刺客是他的人之后,之前的所有试探拉扯全都有了理由。

当初在宫里因为我的试探而焦急的他,不过是拿捏我,知晓我会因那副样子感到愧疚罢了。

说到这,我想起什么,“他早已忌惮我,才无法容忍那些被我留下的臣子,就像丞相他们。”

“既然能诬陷丞相叛国,那说不定,前线战争也与他有关。”

容郎也意识到这件事,清冷面容之上多了些肃杀之气。

“离我前往边关还有半月之余,这段时日,我好好查查。”

我没做声,心里的疲惫让我不想再去谈论这些。

我本以为是垂帘听政那段日子,肃清朝政,引了不少人怨怒,才趁如今我空有名号时报仇。

谁知道,最为恨我的,却是往日最依赖我的胞弟。

7、

前线战事频发,容郎多次进宫,不知君臣俩聊了什么,次日阿弟又来了府里。

我们像从前一样,坐在桌子旁聊天。

“......阿姐,你还记得八岁时的那件事吗?”

阿弟倚在桌侧,身姿笔挺,说话间也带着帝王之气。

“当然记得。”

那件事,我永生难忘。

母妃是宫女出身,生下我与阿弟这对龙凤胎后,在先皇后的手中含泪自尽,留下我与阿弟,受尽欺凌。

我虽是姐姐,但骨瘦如柴,灰头土脸的。

而阿弟,要比我看起来精致许多,就是他精致的脸,引来了老宦官的垂涎。

老宦官以美食引诱阿弟去了他房中,当我找到他们时,阿弟衣衫凌乱,浑身伤痕,在老宦官手下哭嚎挣扎。

然后,我用母妃留下的金簪捅死了老宦官,在他恶臭肮脏的屋子里,我们一夜未眠。

之后我就明白,有权利,才能让我们在宫里活下去。

“阿姐,当时看着你一边害怕,一边捅死那老东西时,我很难过,难过我一直只能被你保护......”

少年眼眶湿润,凑过来埋头在我掌心中,小声抽泣着。

“自那时起,我就想着要保护你一辈子,以后换我挡在你前面。”

年幼稚嫩的脸与眼前成熟俊秀的容貌重叠消散,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我的心脏就抑制不住地抽疼。

掌心掐出深红色的印子,才让我勉强忍下眼泪。

“你怨我吗?”

“什么?”

“你上位之时我垂帘听政,掌控你做出治国之策,并将对我们不利的人尽数格杀?”

阿弟像一只痛苦的小兽,握着我的手,紧紧贴着他的侧脸,眼眶通红。

“阿姐,我怎会怨你?”

“正是有你,我才能坐在这个位置上,我初登基时地位不稳,全靠你,才拿下那些不满的老人,也全靠你,长陵才愈发繁荣。”

“而且,”他咬着牙,声音从唇中艰难溢出,“那些对我们下手的人,本就该死!”

“是啊。”

我轻轻一笑,“对我们下手的人都该死。”

阿弟望着我,紧紧抿着唇,似乎想笑。

我顺着他的动作慢慢摸着面前这张与我相似的脸,半晌,轻叹了一声。

“希望,我在你眼里不是这等该死之人。”

阿弟表情微愣,随即有些嗔怒道:“阿姐!”

似乎在生气我的话,他却并未正面回答。

阿弟,你现在真的成了皇帝了,君心似海,倒是掌握了十成十。

8、

阿弟在府中待了一天,直到门外小太监催了第三次他才准备离开。

“阿姐,我先回宫了,你有时间记得来看我。”

他走向门口,身形修长,君威深厚,俊秀的五官隐入黑暗之中。

没过多久,一抹灰影出现在屋中。

“主子,陛下下令,暗地封锁将军府,让黑龙影对您严加监视。”

我倒茶的动作一顿,“知道了。”

灰影消散,我望着茶杯,自嘲一笑。

长陵男子十八及冠,女子十六及笄。

先帝早逝,新帝十六岁登基,因未及冠,长公主垂帘听政,掌控国情。

新帝十八岁及冠,长公主送还玉玺,嫁与镇国将军,容涯。

在长公主垂帘听政的两年内,肃奸臣、正官风,佑民生,百姓中已经将这位长公主,视作新帝。

而当她散权离宫后,百姓中不满渐增,认为新帝远比不上他的胞姐,甚至朝廷众臣也曾联名上奏,请求长公主回朝为官。

以丞相、安国侯为首。

“没想到,我竟要从自己胞弟手中博一条命出来。”

想起阿弟说的话,“对我们不利的,都该死。”

那我呢?你为何认为,我会对你不利呢?

9、

近日长陵国内乱事多生,边塞小城暴乱多生,山城栈道匪徒横行。

就连天子脚下,京城之中,杀人越货、官官相护打压百姓之事也愈发肆意。

同时,朝中也发生了大事。

老丞相因自己老来得女,在家中宴请了几位朝中好友。

宴席之中,御林军带人包围了丞相府,并从相府中搜出丞相通敌卖国的地图通信。

皇上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将丞相全家打入牢中,半月后处斩。

朝中有不少人为丞相求情辩解,皇上大怒彻查,却牵连出了不少与丞相合谋的老臣,皆被下狱。

不过三日,朝中臣子便换了大半。

这些消息是容郎告诉我的,他这几日一边练兵,一边安排人去查探这些事。

“阿磬,陛下动手了。”

虽早有准备,但我还是很难接受。

他怨我挡路,担心皇权不稳对我动手,我能理解。

但我给他留下的朝臣,皆是忠良。

却被他误会怨恨,一一斩除。

容郎拿起宝石耳坠,为我戴上。

“自他上次从府中离开后,府外就多了不少耳目,怕是担心我们查出什么。”

铜镜中的我红唇微扬,却满是苦涩。

“他的黑龙影,哪能与容小将军的暗卫相比。”

我刚调笑两句,眼前突然蒙上一只手,耳边怜惜之声响起。

“阿磬,若是难过,你就哭吧。”

“我不看。”

哭?我堂堂长公主,怎会因为这些事就哭呢?

我想这么说,但嘴唇颤抖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泪水不知何时流了满脸,我死死咬着唇,压着哽咽,首饰珠宝在掌心中染上血迹。

“他......”

刚开口,泪意更加凶猛,我又闭上了嘴。

为了让他独自掌权,我不曾藏私,离宫后也不曾再插手朝中事务。

没想到,他对我嫉恨至此。

我端坐在梳妆镜前,无声哭着。

不知哭了多久,我才平静下来,整理好神色后拿下他的手。

“容郎,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

他拿过帕子擦着掌心泪水,随后替我整理着妆容。

“阿磬,你虽先是陛下胞姐,再是长公主,但现在,是他先对自己阿姐出手的。”

容郎轻声安慰,我慢慢看向他,那张俊美出尘的脸上满是坚定与爱意。

“你说的对。”

我接过他手中口脂,微微抿下。

“为国、为民,我都不应再优柔寡断,顾念往日之情。”

我看向镜中自己,容貌精致美艳,褪去往日懒散闲适,染上了许久未见的杀伐狠戾。

他若仅仅是忌惮我,只对我一人下手,我找个由头假死隐居倒也罢了。

但他现在,打压忠臣、祸乱百姓,将我当初送与他的繁荣盛世毁成这样,我就忍不了了。

他若不想当个好皇帝,那就换我,做个女帝。

容郎单膝跪在我身侧,执起我的手轻轻吻下。

“容涯,遵长公主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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