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的脑袋嗡的一声，她感到心脏被猛然攥紧，窒息的绝望。
她站起身抬手甩了苏见月一巴掌。
苏见月捂着脸叫喊：“沈聿风！快拦着她啊！”
宋昭昭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抵在她的喉间，疯了一样地吼道：
“苏见月，你他妈想死是吗？！”
苏见月低眸看着刀尖，真切地慌了：“聿风……聿风……”
沈聿风一把抓过宋昭昭手里的刀，将她推倒，“你冷静点，别发疯。”
“不就是本飞行日志吗，我给你写！”
“你要几本？我都给你写！”
宋昭昭看着满地的碎片，眼眶发热。
“不是就？”
是啊，在沈聿风的心里。
宋昭昭永远是排在末位的存在。
她抬头死死盯着他，眼眶内的泪水顺着脸庞落下，哭着哭着就笑了。
宋昭昭拿下挂在墙上的婚纱照，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片炸开四溅。
“沈聿风，滚吧。”
“婚礼取消。”
沈聿风和苏见月定定地坐在沙发上，满脸冷漠地看着宋昭昭把家里砸得乱七八糟。
宋昭昭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抹了把脸。
她从卧室里拿上背包，把撒了一地的飞行日志碎片装进包里，摔门离开。
沈聿风黑着脸看向门口，一句话不说。
他拿起边柜上的酒对着嘴一饮而尽，而后把酒瓶砸在地板上，炸开满地玻璃碎片。
苏见月很少看到这样的沈聿风。
她贴近沈聿风身边，握住他的手，声音软软，可怜兮兮：
“聿风……对不起……都怪我……”
“我去给昭昭赔礼道歉，你别生气了。”
苏见月看沈聿风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了，说话都带上了哭腔：
“聿风，你不要讨厌我。我申请调配到其他城市好了。”
“你替我跟昭昭说声对不起。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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