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小说

首页> 小说推荐> 孟婆传奇

孟婆传奇

  • 分类:小说推荐
  • 作者:李莎
  • 来源:ygxcx
  • 更新时间:2025-03-09 21:12:18

简介:以小说推荐为叙事背景的小说《孟婆传奇》是很多网友在关注的一部言情佳作,“李莎”大大创作,孟婆李莎两位主人公之间的故事让人看后流连忘返,梗概:第十四节虽然大家各怀心思,但是该解决的问题还是要解决“若敌军此时来犯,确实最可能从右侧强攻,若再等几日,他们便可能是绕了远路,走左侧,那时敌军形成左右两侧围剿之势,我军才真的难以防守”萧岩指着地图上军营左右的线路,语气变得沉重,字字珠玑“主帅,我愿带兵去左侧阻击,势要他们不得靠近半步”杨宗明往前迈了一步,主动请缨道萧岩不语,挥手示意杨宗明退下,然后环顾四周,恰好与张赣的视线相碰张赣张将...

第二节


完成了与萧岩的交易后,孟婆只身去了冥府府邸,留下牛头在原地看管萧岩。
冥府府邸的建筑基调以黑金两色为主,辅以白色门墙。朱红色大门两侧的鬼差与孟婆也都相熟,彼此之间点头示意,便让孟婆进入了冥府。
大门两侧是蜿蜒冗长的游廊,当中则是穿堂,穿堂前放置了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插屏。转过插屏便能看见样式别致的庭院,风格是流线型的,砖瓦缀以珠玉,恰如江南园林般精美秀丽,若不是庭院墙壁上绘着阴寒的冥府图案,恍惚之间还真令人有置身苏杭之地的错觉。
这是冥帝和墨的居所,也是他平日处理公务之处,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庭院,迈过九重石阶,两侧如长明灯般的火焰跳跃着灼灼赤红。大殿之内正是幽冥正殿,石墨黑的巨柱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幽光,内壁金顶上面绘着的是山海经中各色珍奇异兽的图腾,色彩斑斓绚丽。
这般时候,冥帝和墨正捧着手中的书卷细读,忽觉有人来了,一眼便看见孟婆神情凝重地徐徐走来,他自是颇为讶异,然而这份惊讶不过是转瞬即逝,似是对世间万物都已波澜不惊。他缓缓地放下手中书籍,静默地看着她。
孟婆记得自己初入冥府时,看到的都是如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等狰狞古怪的鬼差,遂由此推想,猜测冥帝大约也是个九头妖怪的模样。日后见到本尊,才知晓他是个面如冠玉、清俊如画的男子。长眉若柳、姿容照人,鬓发如墨,头戴束发白玉绾,身着黑金锦云衣,腰间系着赤金与银丝编织而成的精致玉带,上面绣着一层红底暗色的碧海波纹。肌肤细腻胜似女子,竟仿若有隐隐光泽流动于面部轮廓上,整张脸有如精雕细琢那般棱角分明,一双看尽世间天机的眼眸里闪着琉璃似的璀璨华光,着实有一种凌驾于三界之上的惊艳。
孟婆朝他行了揖礼,随即将与萧岩交易一事禀明。冥帝听了她的一番话,面色不改,依旧是略显清冷的云淡风轻,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难怪牛头马面都说冥帝恩威难测。半晌过去,他凝神淡然道:“好,既是你的缘分,便交由你亲自去办吧。这一年光景,我会让值守藏经阁的招弟去替你,你办完此事后必要速速归来,记住,切莫干涉人世的自然因果。”
孟婆闻言,微微一愣。她未料到冥帝答应得如此干脆。
只见和墨托出一物,交给孟婆。
此物孟婆之前已经瞧见过许多次,正是冥帝和墨的生死簿。
但这并非她可过问之事,只能先道了声谢,便领命出了冥府府邸。
回奈何桥时,孟婆想起冥帝刚刚让值守藏经阁的招弟去替代她一年,心里有些隐忧。招弟行事粗鲁、无甚谋略,不知和墨为何会委派此人前往。但这并非她能过问之事,况且有人损其福报交予自己,这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其余事务也只能先暂且搁置了。
而说起招弟,一听这名字便知是个可怜人。想来她生前投胎在边境的小村庄里,父母家中贫寒至极,只能靠区区几亩田来讨生活,偶尔在市集摆个小摊,卖点土货换得寥寥钱两,尚不够一日三餐。她的父母自成婚后便一直期盼生个男孩,以将香火延续下去。哪知千念万念,盼来了的竟是个女儿,这暂且不说,更令她父母愁苦不堪的是,这招弟一出生脸上左眼周围便长了个暗红色的胎记,足有鸡蛋那般大小。这番模样,别说是挑个好人家,怕是连嫁也嫁不出去。
却说在她之后,父母又相继生了二妹来弟、三妹想弟、四妹盼弟,到第五个上头,终于生了个儿子。如今家中有四个女儿,一个独子,哪怕是家境贫寒,亦视若珍宝。招弟最大,自小便要多受一些苦楚折磨。遂六岁起便给家人们洗衣做饭兼照顾弟妹。弟弟年纪大些后,她又要背着弟弟蹚水过河翻山,去隔壁村念私塾。
这一背就是六年,刮风下雨皆不能阻断。直到小弟已经高过长姐招弟一尺,才没好意思继续让长姐背着去私塾。
招弟自小对自己样貌自卑,加上总是下地做农活,便一直穿着粗布衣裳,样貌要比实际年龄苍老不少。此后她除了下田做活,还要一直帮父母去市集摆摊卖货,言行举止如粗犷野汉一般直爽豪迈,嗓门尤大,总是会盖过在市集上其他人家的吆喝。
但是家中五个孩子却属招弟个头最矮,大约是她正在生长发育之时,每日负重背着弟弟在家与私塾之间往返,久而久之,骨架都有些变形。
又过了几年,二妹、三妹、四妹都嫁了人,最后连幼弟也已成家了,却唯独没人向她提亲。招弟面上那块暗红色胎记,随着年纪也越变越大,她也渐渐晓事,懂得美丑,平日出门,都拿白粗布遮着脸,恐他人瞧着会心生厌恶。
但年长的女儿长期在家中逗留,也不是长久之计。父母整日哀叹不已,招弟自己心中也渐渐绝望起来。所幸在两年后,五十里外村落里有人托媒婆来提亲,给招弟说一个年纪相当又不曾婚配的男子,不仅不要任何陪嫁,男方还能给几口袋粮食做聘礼。
那男子父母早亡,家中贫困。可最为不尽人意的是,他自小脚上有些残疾,是个瘸子。勉强走路是可以的,倒也不会影响下地干农活。人亦老实本分,还认识些字,算是村里有点文化的。如今年纪逐渐也大了,叔伯们皆寻思着好歹给他讨房媳妇,别断了香火。年迈的父母正为老姑娘没出嫁而发愁,听得竟然有如此好事,他们想着自己女儿能有个归宿就行,自然也就欣然应允。
招弟心中却是另一番盘算:自己脸面如此残缺,竟然也能嫁出去,即便知道对方有些残疾,家境贫寒,也不去计较了。她心中想着只要两人努力,定可操持起一个家,绝不会比旁人过得差。
如此一来,有了对新生活的憧憬和对未来人生的期待,招弟脸上也多了些喜色和红晕,暗暗对婚事有些期盼。
却说出嫁那日,伴随她的只是一件二妹穿过、三妹穿过、四妹穿过的粗布红衣喜服,根本算不得上是什么凤霞嫁衣。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男方家则来了一名老汉,牵了头脖子上挂着红布花的毛驴就算作花轿。招弟咬咬牙,拜别了苍老的父母,坐上这毛驴便出发了。
一路上的路崎岖陡峭,走了半程,老汉停下来拿了些水和干馍与招弟分着吃,给毛驴也休息了半晌,便又开始赶路。走到山崖最陡峭之处,只有两人见方的宽度,忽见一条翠绿的毒蛇从崖壁边游来,偏偏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危险临近。毛驴仍旧卖力往前,不料后蹄被毒蛇缠住,那毒蛇狠狠一口咬下去,毛驴一惊,便没了方向,挣脱了老汉手上的缰绳,径直奔到崖边,那毛驴收不住四个蹄子,就那样驮着招弟从崖上坠落了下去。
招弟死了,且死得突然而惊心,以至于她死后都一直驻留在自己的尸身旁久久不肯离去。待到她灵魂飘往冥府之时,只觉得自己一生太苦,不愿再投胎为人,恳求着冥帝收留自己,她愿意永世在这冥府安家。冥帝念其身世可怜,也动了恻隐之心,便让其值守藏经阁。
孟婆一边想着招弟的凄苦身世,一边回到了奈何桥,见牛头和萧岩背对背坐着等她,她竟也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踱步走到萧岩跟前,素手一挥,一个泛着幽幽绿光的谱子便出现在她手中。
将军萧岩抬起眼,清楚地看到上面有三个字:生死簿。
孟婆缓缓翻开,找到萧岩的名字,随即施法。她双眼缓缓闭上,朱唇轻启,默念咒术,手指在“萧岩”二字上飞旋。
鬼民被铁钩惩罚洒落地上的鲜血已被曼珠沙华吸食,冗长的队伍已消失在奈何桥对面,锅中孟婆汤将尽,逆流的忘川河悄无声息,娇艳的曼珠沙华停止摇曳。整个世界刹那间静得出奇,时间如同凝固了一般,这便是和墨交给孟婆那本生死簿的魔力。
那是他作为萧岩的最后片刻,静默已是最好的祭奠。
不足半炷香的功夫,“萧岩”二字已然消失在了生死簿上,随后化作一缕缥缈如梦的轻烟,融入进了孟婆额间的朱砂痣里。朱砂痣瞬间闪现一道红光,璀璨华光隐去之后,那抹朱砂变得越发嫣红,恍若赤朱鲜血。
孟婆摸了摸额间朱砂,看向萧岩道:“交易即成,便无反悔。凡是你人间心愿,我定能达到。”
萧岩坚定道:“我亦是无悔无憾。”
这句话落下的瞬间,孟婆感受到自己额间的滚烫之意,心中一惊。仿佛连朱砂痣都感受到了萧岩的决意,且痣的颜色越艳丽,代表了还愿之人的福报越高。拥有如此深厚福报的人,却甘愿放弃轮回,不知道这中间有多少劫数。
也许是因为朱砂的缘故,令孟婆对萧岩有些刮目相看。只是,这威风凛凛、叱咤沙场、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会偏偏执着于儿女之情?难道求得来世续缘不比此时还愿的代价小吗?
但事已至此,追究萧岩过往已毫无意义。只不过……这还是第一次,孟婆的心中竟也产生“好奇”的思绪。
“事情已成?”萧岩脸上并无异色。
孟婆点点头。
萧岩幽深的眼眸里却闪现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迟疑,他敛了敛眼,低声问道:“何时启程?”
孟婆见他带着血污的发丝依旧凌乱地垂在额前,染血的铠甲依旧泛着凛冽的寒光……她心中默默轻叹,随即伸手,轻轻施了一个法诀,将他身上的这一切都隐去了。
做完一切,孟婆收起生死簿,淡淡一笑,道:“自然是即刻启程。”
她拈了一个诀,二人顺着萧岩的执念,穿过了冥府大门与人世种种境地,孟婆仿佛能感受到他执念里的家国情怀、爱恨情仇,那些都来自他的记忆,一腔热忱随着金戈铁马踏平白骨高山,“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的快意恩仇冲进孟婆的心口里,她能清晰地触碰到他的悲凉与无奈。待到这记忆长河走到了尽头,他们二人已来到了他死前的地方。
孟婆张眼望去,此处是一副炼狱模样。躺在血泊中的萧岩的尸体耳后慢慢出现了一颗鲜红的朱砂痣。本来毫无生还可能的尸体,却在法术下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似乎丝毫不觉痛楚。
孟婆凝聚神识,住进了萧岩的身体里。她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腕,拨开周围的尸体,撑着滴血的红缨枪,找了块空地站起来。还好,这萧岩虽受了致命伤,身体却并无残损。孟婆稍微松了口气。抬眼间,望向远处,看着积骨如山,血流成河的战场,怕是只能用人间炼狱一词来形容了。她轻吐气息,踏着那些交错的尸体,一个接连一个……孟婆离开了战场。
落日余晖下,一场经历了三天三夜的恶战刚刚结束,战场还未来得及清理。
萧岩的灵识附着在耳后的朱砂痣上,在术法生效的这一年里,萧岩可以感知外界的一切。只是,他说的话只有孟婆可以听到,他的思想也只有孟婆能感知到。其他凡人,却无法看见他的存在。
自离开战场,萧岩未出只字片语,但那朱砂痣却烫得厉害。
孟婆知晓他情绪激动。再次目睹战场上堆积着数不尽的尸体,他必然心情复杂。孟婆自是暗想: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要受罪了,这尸横遍野的模样,他们四个得渡多少亡灵?代职的招弟一上任就要面对这一群群断首断足、死状各异的鬼众,估计也要被吓得不轻。
走了许久,连绵的营帐出现在眼前。
孟婆道:“看到营帐了。”
“你往前走进去,大营里有一个人叫安几道,他是我的军师兼中路将军,也是我的好兄弟,其他人并未与我熟识,你如今假装我的模样,只需对他瞒天过海便可。”
“知道了,这些都交给我吧。”孟婆接着说道,“说说你们的事吧。”
“战场是最可怕的人间地狱。”萧岩怅然地道出曾经往事,“从我初入军营说起吧。年少时,总是意气风发,一心盼着建功立业,报效国家,名垂史册。可是,战争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第一次面对浩荡万千的敌人时,我心中惧怕不已,险些握不住缨枪,几乎就要死在敌人刀下。危急时刻是先锋营将军,也就是几道的父亲救了我。从那以后,我结识了几道,我与他志趣相投,成了兄弟。我们一起喝酒、杀敌、征战……”萧岩回忆着那段快乐的日子。
孟婆静静听着,西边的落日余晖为军营罩上了一层金紫绚烂的披纱,自是一派醉人娴静之色。
此时的将军大帐里,安几道正静静坐着,他一言不发,凝视着跪在面前的先锋战士。那士兵双眼泛红,忍着悲痛向将军们报告着军务:“此战分三条路径,主帅攻击左侧翼,安将军主攻,陈将军负责协调。战场激烈,我方全部兵力投入战场,但敌军的侧翼未被冲散,反成包围之势,主帅被敌军围困,成了砧板上待宰的鱼肉。无救兵可搬,困境之中,唯有破釜沉舟正面迎敌。此战,主帅拖住了侧翼的兵力,所以主线大获全胜。但我军右军攻击侧翼的将士兄弟一个都没回来,主帅生死未卜。”
军营里一片沉寂,众人面色凝重,自是默默哀悼,却没有一个人流泪,自古名将不得轻易挥洒泪水,于人于己,都不可软弱。
安几道久久不语,与萧岩共同度过的点滴时光恍若昨日梦魇,他痛心地闭上眼,不愿再去回想。
然而天带暮色之时,孟婆来到了军营。消息很快在士兵中间传开,他们的萧岩主帅竟然回来了!
安几道闻讯之时震惊不已,他跨出大营,几乎是飞奔着走上前,一把抱住萧岩,声音喑哑:“我就知道……你会回来。”
安几道的热情令孟婆不适,她在心中默默对着萧岩道:“我要推开他。”她不喜欢这种接触。
“不可。”萧岩不容置疑地说道。孟婆虽有些不满,但二人有言在先,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边是九死一生的萧岩,一边是抱着他的兄弟。孟婆无论如何也得过了这一关。如果连萧岩的兄弟也骗不过,她又如何能骗过萧岩的爱人呢?
好在安几道只是过于激动,他捶打了萧岩一下便即放开。孟婆此时才有时间去打量安几道的模样:肌肤是古铜色的,冷峻的面容中自带一股傲气,剑眉星目,下巴瘦削,左额角上一道明显的刀疤,似是陈年旧伤。其身姿挺拔、气势刚健,一看便知是自小习武之人,虽不及萧岩的姿容耀人,但也是生得极为出众。
安几道要带着萧岩疗伤,立刻便屏退众人。孟婆早已在暗中施法,隐去了萧岩的致命伤。萧岩最重的伤口并不能让安几道看到,受这样的伤还能活着,不由惹人生疑。
医官帮萧岩包扎了一下伤口,叮嘱萧岩多多休息、不要忧心。安几道一听,自觉不便打扰,便也知趣离开了。他前脚刚走,孟婆后脚便跳下床,拿起桌子上的食物大口吃起来。
这人间的食物果然味道不错,满满的烟火气息,与牛头马面平日打包来的就是不同。孟婆笑着边吃边想。
“孟婆也会饿?”萧岩略有惊讶。
“本是会饿的,也怪我笨,怕军营中食物难以下咽,就服了忘川结出的定息丸,这一年在人间都不会饿了。谁料军中伙食做的也如此好吃,唉,真是后悔浪费了我一颗定息丸。现在倒不觉得饿,但是也想尝尝的,其实吃食与饥饿是没什么必然关系的,好吃的东西就算不饿也可以吃。再说,这是为你准备的,若你一口也不动,难免会令人怀疑。”
“这是我听见孟婆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萧岩轻笑道,“办成此事,你便可以去转世投胎了吧。我这人生前福运浓厚,福报定然不少,不必担心,你将来定会投个好人家的。”
“希望如此吧。”孟婆说:“我在生死簿上瞧过,你生前做好事的同时也造了许多杀业,这是一笔算不清的账。但不知为何明明无法计算,朱砂却如此殷红,福泽会如此深厚?”
萧岩一愣:“我也不清楚。”
孟婆感到疑惑的问题还有很多,不过如今既然已经到了人间,距离找到答案的时间还会远吗?
此时又有人来报,孟婆略听了一下,来报的小兵说,此前一战双方皆是损失惨重,暂时都无再战之力,所以休战一个月。
孟婆舒了一口气,总算有一个好消息。
这一月内,安几道并无察觉异样,照常来找萧岩推演兵法。闲时也会与萧岩下棋。这段时间,孟婆对棋艺和兵法都有了不少了解,当然,这都是萧岩一句一句教的。
此战交战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再退,那就必然要分个胜负,此时撤兵所带来的影响,对两国的帝王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撤兵,帝王开疆扩土的计划将被切断,战争失败带来的影响是可怕的。战败者将背负奴役百姓、好大喜功的骂名,而这些战死沙场之人也算白死了,千古名将的美梦就此破灭。
如此又过了两个月,朝廷忽然下令,陛下要御驾亲征。听到消息的萧岩仿佛嗅到了灾难的气息,他的话也越来越少,许是心有忧思。
他的沉默令孟婆担忧,她想去找安几道说几句话,一是打探消息,一是开解萧岩。
夜风习习,安几道正在营地里与士兵闲坐。孟婆走到安几道身畔坐下,抱膝抬头望向星空。漫天的繁星闪烁,与营中星星点点的火炬形成呼应,使得孟婆想起上元节,那飘向远处莲花灯的点点光芒。
她想起了那似曾相识的小少年,还有那个名字带来的失落。
安几道开口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他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不知这样的月色我们还能看多久,也许只剩下半年了吧?”说罢,他擦拭了一下手中的宝剑,站起来抡剑在空中挥动了数下。
萧岩沉默着,孟婆亦没有代替他接话。她自是不知该如何回答安几道。
“多怀念以前的日子。记得有一次,你我二人偷了父亲的酒,还喝得酩酊大醉,被他发现后,罚咱们洗了全营的衣服,洗得整个手都褪了皮。长出新肉后,再拿武器,双手实在是疼得厉害。”安几道站起来,看着手里的剑,似是回想起当日画面,不由失笑出声。
“是呀,疼得厉害,还疼了好久,我拿缨枪的手都不稳了,还误伤了人。记得当时你还抱怨说,不如挨一刀来得痛快。”孟婆接下他的话,说得有模有样。这些事都是在过去无眠的几个月里从萧岩残存的回忆中调取的。萧岩似是在用最后的日子,重新回忆了当初的美好,而孟婆便是他唯一的听众。
“且从那以后,你我再也不敢偷酒了。可那美酒当真醇正,令人至今仍旧怀念。然而今非昔比,你我再也都回不去了,一切都变了,而你,也要离开了。”安几道说。
离开?去哪?莫非安几道看出破绽来了?一时之间,孟婆心中惊乱。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半字书香回复书号65929

Copyright © 2025 皖ICP备19014083号-5 All rights reserved. 暴走小说 侵权投诉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