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凝神色一愣,旋即却是摇头:“你不必谢我,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你被这些过往缠住,因为这些而继续痛苦,更重要的是,我想劝你放下。放下?”孟眠棠不明白,“灭门之仇,如何能放得下?”这话问出来,姜凝也是一愣,她的眼底透着同样的苦涩,而后摇摇头:“可我们只能放下,我如今才知,其实殿下也是迫不得己……”听见这话,孟眠棠的神色微凛,已然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好了,姜姑娘,到此为止,我知道了,我对殿下是何情绪
孟眠棠神色一怔,却没有作声,只是安静望向姜凝。
姜凝也并不介意她的打量,坦然回视。
“姐姐,你知道吗?在半年前,你也是这样来劝我的,你劝我放下心结,不要再跟殿下过不去,你还说……”姜凝话音顿了一顿,眉头却是微蹙,“你还说我和殿下将会终成眷属,你还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我听不懂,可我始终觉得你那些都是气话。”
孟眠棠眉头微蹙,显然透着不解:“从何说起?”
问及此,姜凝的神色带着几分落寞,她黯然低下头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因为任谁都看得出来,殿下心里喜欢的人,只有姐姐你。”
“从前殿下或许跟我有些交集,可他待我都是为了公事,他只是想知道我的来历罢了,可你不同,殿下对你,是真心的。”
听见这话,孟眠棠沉默了下来,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姜凝口中沈鹤凌的这份喜欢。
她苦涩扯出一抹笑来:“你想要来告诉我的真相,难道就只是这样吗?如果是这样,我想我们不必多聊下去。”
“不,不是,”姜凝叹了口气,眼神带着沉重,“我是想跟你说,孟家的事。”
孟家二字像是细针一般扎进了孟眠棠的心口。
孟眠棠猛地抬起头来,她喉咙一哽,忍不住还是问:“孟家,当真是犯了谋反之罪吗?”
此话一出。
殿内安静些许,姜凝的神色沉重,旋即她轻摇了头:“不,孟家满门都是忠良。”
一句话如惊雷轰然打在孟眠棠的头顶。
如果孟家乃是忠良,那……那传闻中,她这个曾经的将军府之女曾经的太子妃所谓的大义灭亲……
孟眠棠的脸色煞白,手指紧蜷:“所,所以我,我是害了整个将军府?”
话出口,她只觉整个喉咙都在发苦。
这一刻,孟眠棠忽地明白了,自己那手札上整页整页的愧疚是对谁说的,这分明是她对整个孟家的愧疚!
可她竟然全部都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孟眠棠的心狠狠揪起来,泛着刺骨的痛意。
见状,姜凝伸手来,轻轻安抚着她:“不是的,不是你害的,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帝王家是留不得功高震主的忠良的。”
一句话,让孟眠棠终于明白过来。
原来是皇帝容不得她将军府,是沈鹤凌容不得她孟家。
哑然许久,孟眠棠轻声朝姜凝开口:“多谢。”
姜凝神色一愣,旋即却是摇头:“你不必谢我,我跟你说这些,是不想你被这些过往缠住,因为这些而继续痛苦,更重要的是,我想劝你放下。”
“放下?”孟眠棠不明白,“灭门之仇,如何能放得下?”
这话问出来,姜凝也是一愣,她的眼底透着同样的苦涩,而后摇摇头:“可我们只能放下,我如今才知,其实殿下也是迫不得己……”
听见这话,孟眠棠的神色微凛,已然不想再继续听下去:“好了,姜姑娘,到此为止,我知道了,我对殿下是何情绪,不必多劝了。”
姜凝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再多劝。
只是在姜凝离开时,孟眠棠忽地又记起什么来,缓声问:“对了,姜姑娘,我当初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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